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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佚名 网络 2018年1月13日]

  一双小孩儿穿的虎头靴子。

【纯手工扎花留住的是历史印记】
  许芳贤做的花活儿正是高陵扎花中最主要的一类,高陵人说他们的扎花是一种刺绣和布艺相结合的独特工艺形式,它的一些品种和技法极为罕见,最早可溯源到西汉。
  除了虎头鞋,十二生肖鞋、孔雀鞋,还有各式各样用布料做成的刺绣挂件和枕顶、鞋垫都是展示高陵扎花的载体。在高陵县文化馆的扎花展厅里,有两个特殊的玻璃柜子,里面放了几百双扎花童鞋,仅虎头鞋就有几十种不同的样式。几百双鞋上扎着各种题材的花样,但都蕴含着家人对孩子的祝福。除了这两个柜子,墙上还装裱着一些扎花绣片,有一部分还是文物级的绣片。吴瑛很喜欢这些老绣片,她说:“这些手工绣片上的纹样不仅记录着高陵扎花的历史,也留下了高陵人祖辈生产生活的印记。”
  在这个展厅里,随意拿起一件扎花作品,吴瑛都能讲出一个关于扎花的故事。高陵扎花分布于全县88个行政自然村。经过漫长岁月洗礼,这里的扎花图样形成了凡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的特点,图样内容均是祈寿、祈禄、祈财、纳吉和伦理教化,其中亲情、友情、爱情的情感元素也是不可或缺的纽带。
  高陵扎花工艺精美,构图在粗犷豪迈中又透着委婉细腻的特点,随着历史的更迭,这里的扎花形成了具有典型关中特色的民间流派和宫廷流派两大派别。

【宫廷传承人:祖辈是清宫绣娘领班】
  “我从十来岁开始跟母亲学刺绣,母亲是向她姑姑学来的。我母亲的姑姑原是清宫里的绣娘领班,是给皇子皇孙和后宫娘娘做绣品的,给慈禧太后也做过帽子。”宫廷传承人刘淑贤继承的是正统宫廷绣法。
  现在西安看孙子的刘淑贤插空还做一些扎花作品,她的作品和获奖证书摆了一床。据刘淑贤介绍,姑奶奶当年是因为八国联军入侵北京,跟着慈禧逃难来到陕西,慈禧念其年迈,让她回老家颐养天年,老人后来定居在高陵。由于没有子女,就把所有手艺都教给了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刘淑贤的母亲。
  “我母亲绣的好,高陵县长小时候都穿过我母亲做的虎头鞋。她扎花水平出众,只要县里有结婚、生小孩的都让我母亲扎几件东西。”刘淑贤自从跟母亲学习扎花以来,就特别喜欢做花活儿。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刘淑贤就带着自己的作品去临潼售卖,当时买的最多的是外国人。“他们特别喜欢这个,有的人一下就买好几件。”刘淑贤说。
  刘淑贤拿出一只牛头鞋,指着鞋面上一条大概20厘米长的线说:“你看着这就是一条黑边,但这得用锁绣的技巧,一点一点密密地套着绣,仅这条线就要绣两三个小时。”这双鞋除了鞋面上有牛头图案,后跟,甚至鞋底子上都有复杂的花样。既然是宫廷派,用料、用工都不计成本。由于工艺繁复、图样讲究、手法复杂,即使像刘淑贤这样扎了一辈子的宫廷派传人,扎一双小孩穿的生肖鞋也得大半个月,而一整套十二双全部都做最少要一年。
  “虽然扎花费眼睛,但我坚持所有的东西都是手工做,一针都不能乱。”为了保持传统的扎花手艺,刘淑贤掌握了包括单锁、双锁、套针绣、平绣等十几种针法,对于各种图样也是烂熟于心。仅仅是肚兜上一朵硬币大小的莲花,就要变换四五种针法。
  刘淑贤做的虎头鞋很有名,她会细心提醒每个要买虎头鞋的人:“孩子生下来的第一双鞋最有讲究,男孩子要穿红色的虎头鞋,寓意此后的人生都红红火火,女娃娃第一双鞋应该是黑色的虎头鞋,这样以后这女孩子会端庄贤淑。”

【民间传承人:扎花图样儿都有讲究】
  许芳贤是高陵扎花民间流派的传承人,她的母亲马彩云当年也是传承人,花活儿做得特别好。许芳贤从小就对扎花产生浓厚兴趣,13岁时就已能做的很像样了。

 老人戴着老花镜一边扎虎头靴子,一边回忆自己年轻时学扎花的日子。“我扎的第一件花活儿是给我妈做了个信插,家人看了以后都觉得好,第二件花活儿就开始给亲戚家出嫁的姐妹做嫁妆了。当年的嫁妆对扎花的要求很高,种类也多,可现在很多都不做了。”老人摇着头说。
  许芳贤说民间流派的扎花和宫廷流派不同,在选料上较随意,缎子、平布都可以,绣线大多采用棉线,花样的色泽搭配较艳,花形随意,神似就行了。但在花形图案使用上却有讲究,如鱼戏莲只能在枕顶等新婚嫁妆和内衣上用。葡萄在已婚妇女生活范围内用,男子服饰上则扎制兰花、菊花,也可用虎。民间扎花品种上以虎头鞋最具特色,裹肚、信插、百花帐、枕顶等都是扎花常出现的地方。
  高陵扎花无论是宫廷派还是民间派至今仍保持着纯手工扎制的做法,但手工扎花很费工。许芳贤的很多作品都陈列在自家的一个柜子里,有人要看时她会全部拿出来展示,看过的人都很喜欢,希望能买一两件收藏,但老人坚决不肯卖。她说:“我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了,扎花太费事,很多精细的花样再也扎不出来了,我留着这些东西给来的人看看,要让他们知道高陵扎花有多少传统花样。”
  想买的人多了,72岁的老伴商民权干脆在柜子上贴了一张“只展不卖”的字条,就连记者想买两件的要求,老人也直接拒绝了。她说:“我卖给你了,以后来的人就看不到了,我没有花样给他们看,扎花怎么传承呢?”
  快节奏的现代生活让很多人无法静下心来扎花,日复一日,高陵地界上的扎花队伍在逐渐缩小。“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懂扎花了,扎花的图样儿都是很有讲究的。”许芳贤拿出一个“五毒”裹肚给记者展示,“这叫艾虎五毒,裹肚上绣的是老虎、艾叶、蜈蚣、青蛙、蝎子、壁虎、蛇。这是专门给小娃娃在端午时穿的,辟邪用。”说起不同的花样纹路,老人如数家珍。

【努力保护的东西一定有艺术性和进步性】

  吴瑛这些年来一直在努力做着高陵扎花抢救性保护工作,同时她也目睹着社会发展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人们日常生活所需扎花制品逐渐被机制绣品替代,随之,扎花艺人的数量也在进一步萎缩。
  “学习精湛扎花技艺需数年时间,现在靠扎花收入不足以养家糊口,一些想学扎花的人只能望而生畏。”这让吴瑛感到很无奈。如今,高陵扎花技艺主要靠母子相传、邻里相传的方式,在坚持和守望。像许芳贤这样的民间能手,扎一双虎头靴子也只能卖30元,微薄的收入无法推动产业化和市场化进程,导致扎花艺人的后代大多不愿学习扎花,令一些传统绣法、构图、配线等方面的技艺面临失传。
  许芳贤的女儿也会扎花,但却只在空闲并有兴趣的时候扎一下,她的孙女五六岁时就已经掌握了高难度的锁绣,但十多年后的今天,孙女却不愿再动针线了。老人至今还保留着孙女小时候扎制花样的废布头,并把它们折好放在箱子的最底层。她希望孩子们都学点扎花的手艺,否则将来自己的重孙子可能连一双扎花

虎头鞋都穿不到,那对于这个高陵扎花传承人的祖奶奶来说,将是一个莫大的遗憾。
  刘淑贤的母亲去世前说,她这一辈子可以安心地闭眼了。因为她把扎花手艺都传下去了,但60岁的刘淑贤却还没完成自己的传承,这让她很着急。刘淑贤曾

在高陵县搞过培训班,可最后只收到了4个徒弟,年纪最大的已经七十多岁了,最小的也有39岁。对这4个徒弟,刘淑贤抱有很大的希望:“只要他们愿意学,我肯定全心教,就希望能把手艺传下去。这是我肩上的责任,我母亲去世以后,我就得担着。”
  吴瑛想了很多办法扩大高陵扎花的传承队伍,文化馆不仅在年节时组织扎花艺人做现场表演和展示,还给他们申请传承人的称号,就是要鼓励这些还有手艺的人,不要放下扎花同时也给想学的人创造一个良好的传承氛围。
  “我们努力保护的东西一定有其艺术性和进步性,高陵扎花已经走过了上千年,生生不息的传承就足以证明它的价值。”吴瑛说。如今,吴瑛和她的同事们还在探索让高陵扎花绵延传承的方法,她们在幼儿园里搞扎花表演,在文化馆里做集体培训,在各种文化场合不遗余力地推介高陵扎花,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认识高陵扎花,喜欢高陵扎花,进而加入到传承高陵扎花的队伍中来。
  许芳贤的邻居刘淑苹63岁了,记者采访当天路过她家时,她正坐在门口扎虎头鞋,一针针很是认真。她说自己是许芳贤的徒弟,18年前跟着师傅学习扎花,现在她扎的虎头鞋和许芳贤的卖一个价,但扎花带给她的乐趣远不止获得金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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